4月21日下午,“首都图书馆‘四合书屋’揭幕暨《阎崇年文集》新书发布会”在首图B座第一展厅举行。
活动上,阎崇年先生与首都图书馆馆长毛雅君签订了捐赠协议,捐赠毕生藏书;并与超星公司董事长史超共同向首图四合书屋捐赠了《百衲本廿四史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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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书屋,为阎崇年书斋名。首都图书馆接受阎崇年捐赠毕生藏书万余册,着力打造“名人书屋”系列专藏,于北京地方文献阅览区内复建“四合书屋”,面积70平方米。“四合”取天合、地合、人合、己合之意,此为阎崇年从治史中总结出的人生哲学。
首图“四合书屋”内藏书均为阎崇年捐赠,开架阅览文献近4000册,以清史、北京史研究文献、友人签名赠书、个人著作等为主,体现了阎崇年藏书特点和治学理念。“四合书屋”内的部分家具和陈设,亦是阎崇年提供,形成首图独具特色的阅览空间,使广大读者能近距离接触专家学者的藏书,了解专家学者的阅读习惯,沉浸式感受阎崇年进行学术研究、创作的氛围和精神。
“四合书屋”的落成作为首图“名人书屋”专藏系列之一,是首图首次将名人藏书整体向读者开放阅览,也是首图书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一环。即日起面向读者开放阅览。
专访阎崇年:为探究一个模糊不清的字 专门跑了一趟国家典藏馆
当天下午,北京青年报记者在首图“四合书屋”采访了阎崇年老先生,年近九旬的他身体硬朗,精神矍铄,说话声音很宏亮,现场的清史迷们争着与他合影。
谈及将毕生藏书捐给首都图书馆,阎崇年说道,“我一生积累了数万册图书,如今我已90虚岁。我想再活90(岁)也很困难了,总要给这些书找个归宿吧。人到了最后骨灰是物质的,灵魂归处则是书房,而这个书房流动起来才对。”
视频拍摄/张恩杰
就这样,应首都图书馆邀请,阎崇年将家里的“四合书屋”挪到了这里。“这些藏书是我在国内外各地收集的专业图书。我将这些书捐给首图,我的书房从私有到公有,为大家开放,来这里的读者都可以享受阅读了。如今书有地方存了,我的这个灵魂归处的梦想也实现了。”阎崇年坦言道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这“四合书屋”里陈列的还有华文出版社最新发布的《阎崇年文集》,这是阎崇年六十年治学成果的集中呈现,内容涵盖清史、满学、北京史等领域。包括专著《森林帝国》、《清朝开国史》、《努尔哈赤传》等,论文《清史论文集》、《满学论文集》、《燕史论文集》、《袁崇焕研究集》等,北京史《古都北京》、《北京文化史》等,大众史学《正说清朝十二帝》、《大故宫》、《演讲集》、《序跋集》等,共二十六卷,一千余万字。其著述之丰、成果之硕,为史学之鲜例。
“这些图书都是我的历史研究成果,其中有些还被国外图书馆收藏了。我们中华历史文化通过这些图书著作来影响外国,影响世界。我们在世界历史学的研究中是有话语权的,在这方面我们的研究是领先的。”阎崇年如是说。
阎崇年还告诉北青报记者,他对这套文集做了修订和增补,将最新研究成果收录进文集里。这其中大家都很熟悉的明末将领袁崇焕,有关他的很多史料在过去的宫廷档案里看不到。现在能看到,却已不是原来的档案和书籍了,反复影印的结果也导致了一些字词模糊不清。例如“计”,此字首都图书馆藏《续修四库全书•度支奏议•估变袁崇焕逆赃充饷疏》中模糊不清,难以辨认。“有人将这个字识作‘说’,或识作“谕”,大家都在猜。但我认为做学问不能靠猜,要求真。”阎崇年说道。
为探求原真,阎崇年便查其电子版,亦难辨认。又查明崇祯刻本《度支奏议》电子版,仍难确认。就在今年3 月8 日,他和夫人及本书责编袁博同赴国家典籍博物馆,在萨仁高娃副馆长、刘乃英主任协助下,调出明毕自严著《度支奏议》崇祯刻本原文献,经过查看,字迹清楚,是为“计”字,确定无疑。阎崇年就在最新编著的《袁崇焕研究集》对此做了备注,意在向读者传递一个真实的历史信息。
文/北京青年报记者 张恩杰